是一直在打压勋贵吗?连她都能看出来祥亲王府的意图,皇上竟然同意了赐婚?

皇帝此时并不在乾清宫,而是在承乾宫里。

皇帝许久未来承乾宫,侍奉茶水的宫女都有些生疏——快忘记皇上喜欢几分热度的茶了。

蒋渊品了一口杯中的六安瓜片,放下茶碗,“你特地请朕来,可是有什么事?”

他对面坐着的便是宁妃。

今日宁妃突然派她身边的穗禾前往乾清宫,想请皇上前往承乾宫小坐。

自己对宁妃的态度,蒋渊一直以为宁妃心里是有数的,而这些年来,宁妃也的确低调安稳,像今天这般直接派人到乾清宫请人的事还是头一遭。

蒋渊心中好奇,便来了。

宁妃眼神定在被皇上放下的茶碗上一瞬,随即露出浅笑,“臣妾的确有一件事想和陛下商量。”

她长相只能说是清秀,唯有气质加成,在这后宫妃嫔之中也算是独一款,或许是过于注重礼仪的缘故,就连那笑起来的弧度,也格外标准。

可蒋渊就是不喜宁妃这一点。

讲究标准、过于规矩,就失了灵魂。每每和宁妃相处,蒋渊都觉得自己在和一本宫规说话,让他想起幼时被教养嬷嬷耳提面命各种宫规守则的日子。

无趣至极。

蒋渊在宁妃这儿,看不到她一点本性。

和祁婕妤不同,祁婕妤对外的模样是装出来的,屋里那些小摆件就是破绽。

但宁妃不是,或许以前的宁妃是在装,但现在的宁妃,已经把自己训恪成了“贤惠良德”的模样。

有时候蒋渊都在想,他到底是因为杨家不喜宁妃多一些,还是不喜宁妃本身多一些?

听说父皇当年曾有意将宁妃许给他为太子妃,蒋渊心中庆幸,还好没有。若宁妃成了太子妃,大约他这辈子都感受不到所谓的夫妻情分了。

思绪收回,蒋渊态度还算温和,“何事?”

宁妃组织着语言,“臣妾听闻,京卫指挥使曾大人有意续弦?”

蒋渊看她:“你如何得知?”

宁妃低着头,“曾大人不曾隐瞒,托了许多媒人,宫外各族都有所耳闻。”这件事也是挺热闹,要不是近日祥亲王府的事过于匪夷所思,想必知道的人会更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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